沈曼溪跑到门口的时候,被老夫人拦住。依旧是黑着个脸:“不要觉得我们这个圈子的人都很势利,我们就是这种物质环境。看物质,看价值。我们只是不喜欢好吃懒惰的人。你懂吗?”
“好吃懒惰?您觉得我这些天,端盘子,扫地,无怨无悔的作着帮佣的活是好吃懒惰?”沈曼溪被人这么说觉得很不服气。
“赚不来钱的,在我眼里都是好吃懒惰!”
“钱钱钱,你的世界里就只剩下钱了?我的每一分钱,都靠我自己出采访赚来的,又什么时候向你们宫家伸手要钱了?”沈曼溪愤愤不平的说。
“现在不会,不代表将来不会。”宫母说,“我们就这环境,你是个穷酸女,跟我们每个人都不同,我们不得不用有色眼光看你。我儿子喜欢你,我也没办法,如果你能承受得了这种,非赖在我们家,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宫母停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写了起来:“如果,你自愿放弃这场婚礼,我也不是个无情的人,看在你为我宫家生下沈木的份上,我愿意给你补偿,这些,够你花个几辈子了。”说着,宫母将支票一把塞到沈曼溪手中。转头就走。
身后传来撕纸的声音,沈曼溪将那张支票撕得细碎,抬手一扬,数千万的巨款瞬间化作星星点点,如雪花一样的洋洋洒洒的落下。
“你所说的豪门,我沈曼溪从来都不稀罕!你们就一辈子在铜臭味的世界里发霉腐烂吧!”……
“木木,你说爸爸穿着这件衣服帅不帅?”在另一栋别墅里的宫少爵问陪着他的儿子沈木。沈木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酒会会场的方向。
“哎呀,表哥,人家结婚都是紧张的是新娘子,你个新郎官紧张什么!”一旁的萧默默很不屑的说。
“表妹?”宫少爵说,“我到今天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表妹。”
“我们血缘关系是这样的啦!”萧默默说,“我们两家相处的不好,平时也不怎么来往。最近两年长辈们不知道为什么走动起来了,我才知道你是我表哥。要不,我们即使是见了面也不认识。”
“所以,你那天给曼溪和我下药的时候,也不算谋害亲兄喽!”
“这么说来,沈木还不是拜我所赐!不要拿来!”说着就要抢沈木。
宫少爵拦在沈木面前连连告饶:“好了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的意思说啊,”宫少爵深吸口气,“你本来就该是伴娘团的成员,在我这里给我当表妹,用有种奸细的感觉。”
“是吗?奸细?要不是爸妈非让我来这婆家席,我可是曼溪的伴娘呢!这个娘家的奸细啊,我是当定了!你说是不是啊,小沈木,沈木?”
沈木木木的站在窗前,指着酒会的方向:“我想,那边该是出事了。”
萧默默也同样的向窗外看看,窗外一如平常。虽然只隔了一栋别墅楼,但是宫家的院子很大,酒会还是望着比较远,除了灯光以外什么也看不真切。
萧默默拉过沈木:“你说,你这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这大喜日子的,竟说些不吉利的。宫家安保系统这么好,能出什么事啊?”
“萧阿姨,”沈木说,“你听说过母子间的心电感应吗?”
萧默默一愣:“你说什么?”
沈木扶这胸口,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我的心,都快被掏空了!”
说着,他转身跑下楼。
“木木,你去哪里?”宫少爵起身想追,被帮佣拦下。
“宫总。”帮佣说:“婚礼要紧。”
“可是,木木,我不放心他就这样跑开了。”宫少爵说。
“小孩子嘛,脾气都是很怪的。”萧默默拦住宫少爵,“你和曼溪的婚礼,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举行了,你看看,你连领带都没打好。”
“我要去见曼溪。”宫少爵还是坚持。
“这不天亮了吗?马上就见着了。”帮佣边说,边拉宫少爵回去坐好,“他一个小孩子能跑多远,我这就吩咐安保队把他追回来。只是总裁这婚礼,如果耽搁了,就不吉利了。”
“可是……”
“可是您这一辈子,就这么一场婚礼。不是吗?”
“那……你们帮我看好木木。”
“这个您大可放心。”
帮佣用手台喊了安保,宫少爵听到何志强应了声:“是”。这才把心安顿下来,继续紧张的准备着他的新郎造型。
百合花织成的花廊下,香槟塔闪烁着诱人的香气。
一人高的婚礼蛋糕旁,婚礼司仪在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