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事?至少在子墨的眼里不是,他不觉得这两者有值得比较的地方。凡间的人都说先成家后立业,他在凡间算的上已经成家了,这业如何不能立?弱肉强食罢了,不过是各族之间的斗争,魔族又怎不能成为霸主?愿赌服输,心甘情愿的事情。
说到底,她不了解他。
爱是真爱,可如果站在对立面。那爱能持续多久?
不能持续很久的爱情那又有什么用处?
“你们女子都是这样的吗?如果我有错的地方,你直接告诉我就好。”先前她为了楚离和玉仙门已经够让他心烦的,如今还要问他觉着不必要的问题,越发让子墨摸不清心底的思绪。
孪月没想到子墨会这样作答,她想了很多种答案,就在刚才那瞬间。可现在发现,那么多答案里都没有一个是她猜到的。有些意外,可听完子墨的话之后,又觉得自己太过天真。他从来都不是认真的那一个,而她总是陷下去最快的人。
“你没尊重我,这是一。你没有体恤属下将他打伤,这是二。你要残害无辜,这是三。墨哥哥,到现在我都喜欢你,可是你没有让我喜欢到没有自我的地步。我仍然会痛苦,我不认命不会因为爱而放弃信仰。”
孪月是神族后裔,这是她没有办法拒绝的过去和使命。
她爱子墨,可她不能完全为了子墨活下去。爱情虽然很重要,但是世界上比爱情重要的东西还有很多。她必须要懂得选择和舍取,她不会选择,那么只能两厢挣扎。
这大千世界的万千性命,都指望着她。
“就这玉仙门,是你的信仰?呵……可笑”或许是意识到这一点,子墨开始回忆他对孪月是不是那么差。他把她送给楚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讨厌被她影响。所以他将她送的远离自己,最后自己又受不了。
“你的信仰呢?魔界在他们眼里一样是可笑的,你又何必来挖苦我。不过是各自为政罢了,我还是劝你早些收手。我们和平共处有什么不好,我真的想不明白。”
“你为什么总要想到别人,只想我一个……不行吗?”子墨真的不明白她,他觉得孪月太过理想化。这世道怎么会有绝对的公平和情谊,她只想别人,可她想过自己吗?就算不为她自己,为他想一下又有何不可。
她没有,她从来没有。她只会把个人感情弄得更加复杂,好比现在的情况。
“他们都像是我的家人,我怎么可能不为他们考虑。你为什么不站在我的角度替我去考虑这些问题,如果我是你……你会这么无动于衷吗?”她没有办法摒弃他们任何一个人,这里是她的家。她希望他们都好好的,无论在哪里。
他们是她的家人,那他算什么?仇人,还是丈夫?子墨开始疑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累。她和他的付出并不能成正比,两个人或许都牺牲了很多,可现在的天平已经倾斜
。他不是最重要的,他不觉得难过。他觉得难过的是,他还不如一个跟她几年的师兄弟。
“我不会让我的家人看到这些,很显然现在我不是一个可靠的家人。”所以你要去维护别人,子墨心里这样想道。可他将后话咽下去,有些东西不该较真。可他们都认真了,只因为是对方。
孪月已经做到了她认为能做到的一切,不止一次的去劝过子墨。劝告就像是石头一样,石沉大海。既不能阻止回头,又不能缓解局势。只能看着事情严重下去,他们两个一次又一次的争吵。
“我做的也不够好,不如我们相互成全对方。完成对方心中所想的心愿,你曾经想和我一起平静的过日子。我们现在一样可以选择那样的生活,只要你愿意不挑起战端。我们那里都是可以去的,快乐的过日子。”
那里还有什么平静快乐的日子,对于子墨而言是没有了。孪月想的那些,他曾几何时不是抱着幻想。可幻想只能是幻想,如水中花镜中月,一切都是泡影。他不想做猴子,只能对着井下月影去捞月。虚无缥缈,白费力气。
“说到底还是希望我放弃这次进攻玉仙门的计划,孪月这么做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我真的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人都可以自私,为什么你不可以。就因为是所谓的神族后裔吗?在我看来,那身份跟蝼蚁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为了别人而活的可怜人,你真的要做那种人吗?”
现在孪月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对错,她要保住玉仙门,这错了吗?她不想他后悔,她要替他清醒的过活,错了吗?她提醒他,错了吗?
“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墨哥哥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