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前,那情根化作了一道流光钻入了孪月的眉心。她的眼眸从迷茫渐渐变得清明,然后就染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忧愁。
她抬眼看着他,声音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欢脱轻快,反而平添了一丝忧愁,“你既然已经拿走了,还给我做什么?”
“我不想要了。”他回答的干脆,直接站起身眺望着魔界的方向,故作轻松的说道:“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孪月看着他,全然不见了当初初见时的满身的戾气,现在倒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他的眼神却还是那么坚定。
她淡淡一笑看着他,“好,我会记着的。”
他点头拍拍她的肩膀,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孪月看着下面着急寻找她的巧巧,直接蹦下了树。
巧巧看着她,总觉她似乎与昨日有些不同,但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同。
她展颜一笑,“你没有找到我,该罚。”
“啊?”她立马哭丧了一张脸。
巧巧看着手里的信封,跑到子墨的帐篷外面走来走去,愣是不敢进去。孪月写这封信的时候她站在旁边,虽然没有凑上去看,但是她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不是一件小事。
而且今天,孪月还把妖尾古琴拿了出来,在帐篷外面设下了结界。
直觉告诉她,这两口子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那时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她也不好过问,只能蹲在帐篷外面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有事就进来吧。”
清冷的声音响起。
巧巧一愣,确定了声音是从帐篷里面传出来的以后就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一个清冷如玉的男子梳着玉冠坐在案前看着桌上的文案,巧巧神情一惶,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天族那位骄傲的公主会痴心于眼前的这个男子。
他的英俊让她没有办法找出任何的词汇来形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着六界四海,应当不会有人比他还要丰神俊朗。
子墨低头看着文案,却迟迟没有听见她说话,只好放下手中
的毛笔,淡漠的眼神落在了她手中的信上,“月儿叫你送来的?”
她回过神,点点头。正准备将信递上去,却没有想到他只是手一抬,那封信就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心。
他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拆开信封,明明是寻常的动作,却被他做的优雅衿贵。好看的叫人移不开眼睛。
他的目光淡淡的在信上扫了两眼,脸色忽然就沉了下来。
一眨眼的功夫,巧巧面前的那个男子就消失在了案前。
子墨站在孪月的帐篷外,看着帐篷上的结界眉头紧锁。
她信上说,她已经拿回了情根,但是她不是阿蛮的替身,她不要他因为愧疚娶她,不要她成为别人的影子得到他的宠爱。
她说给她一封休书吧。
她还说我们就这样吧,是她不好明知配不上,还要去缠着他。
不是这样的。
明明不是这样的。
“月儿。”他站在门口轻唤出声,“月儿,你出来听我解释好不好?”
没有回音,只有凄凄凉凉的琴声传进他的耳朵。
大概是没有想到他会来。
或者说是她根本就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再见到他的容颜。
她是孪月,不是阿蛮。
不是别人的替身,也不是子墨心中一直装着的那个人。
两行清泪慢慢从她的眼眶流出。
她知道他在外面,知道他是想来安慰她。
他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既然娶了她,就一定会对她负责,可是她要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负责!
她想要的是他的爱。
子墨轻叹一声,噬魂鞭慢慢出现在他的手中。
有些事情必须要现在解释清楚,他不想再和她错过,哪怕是会让她面临危险,还有他在。他现在已经和她在一起,爱情的糖一旦吃下,再想吐出来。
他做不到。
他要在今天把一切都说出来。
告诉她,她就是阿蛮,他一直爱着她。
子墨扬起手中的长鞭,轻轻在那结界上一劈,竟没有把那结界劈开。
他皱眉,她现在神力被封,却不知道她究竟能够把神器发挥到什么样的地步,万一他用力过猛伤到了她,该怎么办。
这是神器,一个不小心就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