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沉着脸看着阎翰,缓缓将长剑抽出,目光如炬看着他。
他必须要带她走,带她离开这里。这里是是非之地,多留在这里一刻,她便会多一分危险。
阎翰也毫不让步得看着子墨,为了魔族的大业,他不得不这么做。眼下只差这临门一脚,不能在这里失败。
本来引动子墨体内的魔族血脉就是一件极其凶险的事,如果在子墨自己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还有几分成功的可能。可是现在他不愿意,那就成了一件麻烦的事,他不能用这个唯一的魔尊后人冒任何的风险。
他看着子墨,“少主,你应该知道就算你从这里出去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掌管魔界四千年,如果连调动整个魔族的能力都没有,那他还真是白混了这四千年。
子墨想过,他也很清楚,虽说魔殿里的人都尊称他为少主,但是外面的人就不清楚这件事,他们两个富有仙气的人一出去,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是一种极为不明智的选择,但是如果想要平安出去,那就必须要答应他的条件。
他自己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孪月不行,她身上没有什么法力,他绝对不能用她去冒险。
似乎看穿她内心的想法,孪月抬头看他,微微一笑,“子墨,不要因为我左右你,做你想做的事。”
他看向她心中一动,做他想做的事……
他从生下来就一直身不由己,他看起来肆意妄为,可其实一直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刻苦学习,修炼,保住自己的这一条小命。
他身上有无数的伤疤,还是阿泽后来调理了许久才去掉。
对他来说,只有在玄阴谷的那些日子才算是比较自由。可以每天跟着她一起玩闹看书,看着她对自己发脾气,急得跳脚,撒泼卖萌得朝着他求温暖,求抱抱……
他想做的事。
带着她杀出去,回玄阴谷,成亲,生娃……
他越想越远,脸上微微泛起了些红,晕。
“子墨,你在想些什么?”看着他怪异的样子,孪月不禁有些奇怪。
“没什么。”他干咳一声,摇了摇头。
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样子,阎翰简直就想拿一块砖头砸死自己。
这么多人在这,这两个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得玩笑说话,还脸红,他没看错吧,他的这个冷面少主居然会冷红。不知道刚才他脑子里想到了什么。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少主!”
子墨冷哼一声,搂着孪月直接冲向他们。
刀剑碰撞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她不由得想起当初在大殿上,他也是这般搂着她,一路带着她杀了出去。
虽说子墨是要杀出一条血路,但却没有下死手,只将他们打倒在地。
他们越走越远,子墨的身上添了好几道血口子。
孪月因为药的副作用吐血,还没有缓过劲来,只能被他箍在怀里,别人伤不了她分毫。
不知是谁,突然拽了她的手,将她一把拽离了他的怀抱。
子墨只觉得怀里一空,回过头时,孪月已经被抓在别人的
身前,闪着寒光的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孪月眼中微动,那剑虽然架在她的脖子上确实虚空的,没有什么力道。
唉,这个小子,挟持就挟持她了,居然还作假。
但是子墨很吃这一套,他看着那人,眼睛微眯,透出危险的意味,“放了她。”
“少主,只要你跟我们回去,这位姑娘自然没有事。”
那人不卑不亢得看着他,孪月不由赞叹,好一个忠心烈胆的人啊。
“你是在威胁我。”
子墨的身上渐渐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威慑全场。
那男子不敢去看子墨的眼睛,架在孪月脖子上的剑也微微发抖,“属下不敢,只是少主使我们魔界的希望,我们不能就这样把少主放走了。”
孪月欲哭无泪,少年,你别抖啊,你这小手一抖,我小命可就不保了啊。
子墨冷哼一声,“阎翰不是也很好,掌管了魔族这么多年,我看也没出什么乱子。”
那男子愣了愣,看了一眼阎翰,犹豫着开口,“少主是魔尊之子,是……”
“住口!”他忽然厉声喝道,将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魔尊之子……
孪月呆呆得看着他,他是魔尊的儿子?难怪他们会叫他少主,她还以为他们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