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月气喘吁吁得跑到君华的书房外,却不敢进去。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君华,没有和他联系,她原本以为君华是事务繁忙抽不开身,如果不是楚映雪过来告诉她,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没有得到君华的亲口承认之前她不会轻易相信的,她想听君华说,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她也没有勇气质问君华。
孪月深吸一口气踏进了书房的大门。院里那棵红 梅和上次来得时候没有什么区别,依旧开得十分艳丽,可孪月现在没有什么心思去观赏它,缓步走进书房。原本只需要几秒的路程在这一刻却像走过几个世纪一般。朦胧的屏风后隐约能看见两个人,像是做贼一般孪月每一步都踏得很小心,每走一步她就紧张一分,甚至忘了呼吸。
慢慢的,她看见了君华的书桌,君华的衣角,君华握笔的手,君华的面容,再然后就是倚在他身上睡着的芍药,她睡得很安详嘴角还挂着幸福的笑容,这样的画面实在温馨。
她每次来君华的书房,翻窗进翻窗出,从来不敢走大门。怕打扰他每次都坐在一边静静得看他批改折子处理事务,时间久了,她渐渐记得君华所有的小动作。看到不懂的地方他会轻轻皱一下眉头再摘抄出来,若是遇到什么难题就会紧锁眉头整张脸都是紧绷的,要是有什么好消息或是有趣的地方他会自己先看两遍在转头读给她听。
她可以看君华是什么表情来猜测他看的是什么,可也仅此而已。
可她从来没有倚在君华的身上睡过觉。孪月觉得眼前的一幕刺得她眼睛生疼,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君华才注意到她,带着几分疑问掺着震惊轻声唤她。“月儿?”孪月没有应他,目光落在芍药的腹部可是她什么也没有看见,孪月苦笑,眼泪不受控制得落下来。君华眼里闪过慌乱正欲起身才发现自己的一条胳膊沉甸甸的,芍药睡得正熟,他抽身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只能一脸焦急得看着孪月。
孪月擦了擦眼泪,冲君华抱歉得笑笑,苦涩得开口。“眼里进了沙子不碍事的,对了我叫古义炖了海带甲鱼汤一会就端过来,来问问你要不要配点点心。既然芍药仙子也在不如也一起喝吧。”
君华一愣不知孪月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但是甲鱼和海带却是芍药吃不得的,只好回道:“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喝吧,你自己也要补补。”
看着君华有些闪躲的眼神,孪月心里已经明了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重心一般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调整好了呼吸才缓缓开口。“这样啊,对我是补对她是害对吧。”
君华震惊得看着孪月,慌忙开口。“月儿,你听我说。”
“好,你说。”
君华没想到孪月会这样回答,可是他能说什么,他没有办法解释,那日他不过多喝了两杯酒醒来的时候芍药就躺在身边。他一直
也很苦恼如何面对孪月和芍药,可当芍药被水烫到的时候,他不小心搭上了她的脉才发现她有喜了,他不能说出酒后乱性这种不负责的话。话在嘴里打了好几个滚,最终翻出来的却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孪月摊摊手笑着点头故作洒脱的转身大步走出书房,一转身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得往下流。,身后没有君华的挽留,眼前也没有子墨的怀抱。她觉得一瞬间自己就像被抽掉了主心骨,像风中飘摇的芦苇。
孪月失魂落魄得向青莲峰走去,忽然脑后像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楚映雪看着昏睡在地的孪月,又看看芍药开口说道:“引她出来的方法有千万种,何必选这一种。”
芍药惊讶得开口:“你心软了?”楚映雪摇头,从怀里拿出照天镜递给芍药。芍药满意得笑笑。“做的很不错。”
“接下来就没有我的事了吧。”
“都布置好了?”
“好了。”
“没有了,你可以走了。”楚映雪简直不敢相信芍药就这样让自己离开了,芍药看穿她的心思把装了蛊虫的玉盒塞给她。“怎么?觉得我不像是言而有信的人?”楚映雪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倒地的孪月还是转身离开了。
芍药看着楚映雪离开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匕首在孪月的手上轻轻一划,把血滴在照天镜上,光华一闪,照天镜里出现了一片浓雾。芍药不解得皱眉,照天镜可窥过往将来,置换时空。没有人可以例外,可为什么孪月的是一片迷雾什么也看不清。芍药思索了一番拍拍孪月的脸蛋,笑容渐渐爬上她的脸颊。
涟漪在青莲峰的山脚张望了半天也不见孪月下来或者回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