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不过今时不同往昔,只是红,梅开得依旧很好。
仿佛是和红,梅争艳一般,今日孪月也着了一件大红的衣裳,用她的话来说,今日是除夕穿大红的喜庆。子墨素来知道她喜着明亮的颜色,却很少见到她着大红的罗裙,发间又别了一支镶金的步摇,添了几分端庄的气息。
恬静的坐在桌前抚着一张古琴,桌上的白瓷瓶中插了一支含苞待放的红,梅,伴着琴音,一点点展开笑颜。子墨忽然觉得,她就像这茫茫雪地中开得最艳的红,梅,一双素手轻轻的抚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似天地之中的一切都无法打扰到她一般。带着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温暖了这大雪纷飞的冬日,也同时温暖了他的心。
似是注意到了子墨的目光,孪月抬起头抱以一个甜甜的微笑。“今晚吃什么?”
“都准备好了,古义在做。”
孪月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虽然说古义的厨艺还不错,可是和子墨比还是差得远了,她还是希望子墨能去做年夜饭。可是一想子墨大概要去三生殿用餐,毕竟说起来他也是玉仙门的上仙,印阳的养子,挂着二公子的虚名。于情于理都该去上一去。
子墨看她的样子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便开口安抚。“古义最近厨艺有进步,你若是不喜欢可以少吃点等我回来,还有饺子。”
孪月听到“饺子”两个字,眼里突然绽出光彩,心里默默打定了留大半的肚子等子墨回来,又朝子墨眨眨眼睛,俏皮得说道:“师兄给不给压岁钱?”
刚从屋里走出来的允念刚好听到,见子墨点了头连忙凑上来也想要上一份。“小念子,不管是年龄还是辈分你可都比子墨长,你好意思吗?”
允念不满得看着阿泽。“要不你给我?”
“我只给我家妮子备了。”阿泽说着不管允念在一边嚷着不公平,从怀里掏出一卷书简出来。“这是我上次去凡间收服了一个妖怪,从他老巢里翻出来的。他似乎不知道是什么有些受潮了,我费了些日子才解开,是《安魂曲》你正用得上。”
孪月一听是给自己的,也不管到底是啥连忙接过,倒是允念分外好奇。“《安魂曲》是什么?”
“妖尾古琴的琴谱,可以治妮子头疼的。”
允念看子墨眼里掩不住的欢喜便知道阿泽不是在胡说,不过他估计阿泽也没胆子用孪月的事胡说。自从孪月醒过来便有了头痛的毛病,子墨脸上的乌云从来就没散过,今天可算是见到些阳光。“哇,那我不是以后都不用头疼了。”
阿泽尴尬得咳了两声。“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那么快的,而且这曲子需用鲜血来抚方才有效,一周还只能抚上一次,约莫得两个多月你才能根治。”
孪月开心得跳到子墨面前举起竹简,半威胁得说道。“今晚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抚琴。”
子墨沉了脸。“胡闹!”
“不管不管,我就是要你心里挂念着我,你才会早些回来。”孪月眨着动人的大眼睛,字字咬得很清楚,并不像在说笑。
子墨看她这样的神情,仿佛传过了时间的限制回到了还在玄阴谷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神情跟他说,不管不管,我就要嫁给你。他那
是觉得她真是世上的奇女子,欢脱大胆。
子墨这一生大概就败给孪月的任性,只好开口说道。“那我不去了。”
“不成不成,你得去,不然我就烧了这竹简。”
见孪月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得说着,允念摇着小扇子看着好戏,感叹这世间如此奇妙,一物降一物。倒是阿泽见惯了孪月这样任性胡闹,打着哈欠挥挥手让子墨快去快回。
子墨虽然知道孪月只是挂念自己做的饺子,可她那一句“我就是要你心里挂念着我,你才会早些回来。”让他的心里翻起阵阵甜蜜,凌厉的寒风吹在身上也没有丝毫感觉。还是到了三生殿,君华问他为何不带件披风,他才恍觉今日确实有些冷。
酒过三巡,该敬的都敬了,子墨寻了个由头匆匆回到青莲峰。一推开孪月的房门就看到她蜷在床角,死死得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因为咬得太重,牙龈已经有些渗血出来。他暗骂自己就不该去那宴会,也埋怨孪月这么任性。倒是孪月见子墨回来了,扯出一丝笑容。子墨蹙眉将她从床上抱起,眨眼间就到了院里。
孪月知道子墨眉头皱得越深就越生气,不敢在这个时候惹他,乖乖得由着他把自己搂在怀里。
子墨握起孪月的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