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失踪后,余杭的命案也再没有发生。但百姓还是活得心惊胆战,晚上仍旧不敢出门。偶有几个胆大的,也只不过是窜了出来又窜了回去。命案的阴影笼罩着这座小镇。
然而夜晚的平静也只是持续了几天,七夕节的到来,让小镇的夜晚重新恢复了生机。各式各样的彩灯悬在河边,仿佛为玉带一般的河流缀上了璀璨的宝石。商贩们也抓紧了商机,纷纷出来摆摊吆喝。一时之间竟比白天还要热闹。
姑娘们穿着新衣,用面纱遮着面三五成群的走上街道将手里的莲花灯放进河里,期盼自己能遇到一个好的姻缘。
河面上漂满了各色的莲花灯,就像开在河上的睡莲,美不胜收。孪月蹲在河边捧着莲花灯失神,她被君华从地底救出来,可子墨却没有回来,阿泽去寻他,也还没有音信。
莲花灯啊莲花灯,如果你真的能实现愿望一定要保佑子墨,让他活着。孪月心里反复念叨着,才将莲花灯放进河里,看着它越漂越远。
“抱歉,街上人多,我来迟了。”君华捧着一个莲花灯走到孪月身边,看她两手空空便知道她的莲花灯已经放到河里了。
孪月回头看他,一身白衣有许多褶子还有些灰尘不由得笑道。“荷包砸得疼不疼?”
君华没想到她竟会看出来,他已经特地绕了小道,却还是免不了被砸。君华觉得继续这个话题没什么意义,便开口说道。“你许了什么愿?”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玉仙门事务繁忙长公子什么时候回去?”君华笑着说不急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孪月以为他是担心玉仙门事务无人处理又不好丢下他们一堆小菜鸟,便安慰道。“长公子你还是快些回去吧,玉仙门可不能离了你。”
君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只看着手里的莲花灯。孪月知他不会答话,有些无聊得把手放进水里拨弄着水花,带起一层层的涟漪。
“你也一样离不
了我,我又怎么能走。”君华的声音传来,孪月一怔扭头看他想确定君华这话是不是跟她说的。只是君华专注的看着手里的莲花灯,好像不曾开口一般。孪月暗骂自己大晚上的竟然思春,还生出了幻想。一时间羞得面红耳赤。
君华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那日他还在玉仙门与掌门议事她微弱的声音从怀里那个许久不用了的法器里传来。她唤了他一声又一声,语气没有波澜仿佛失了魂一般。他转身就跑,顾不上掌门异样的目光也没顾上调集人手单枪匹马得冲到了余杭。他知道她在地底,可她支支吾吾得说不清楚方位,最后法器突然没了她的声音。他顿时慌了,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
君华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那样手足无措,就连可以借孪月送他的红绳找到她这事一时竟没想起来,这不是他平日冷静沉稳的作风。直到后来他找到孪月的那一瞬间他才明白因为她在心里分量非比寻常,自己才会这样。
孪月看君华似乎陷入了沉思,可不一会又施法点亮了手里的莲花灯,有些好奇完美无缺的君华又有什么想要完成的愿望。“长公子也有心愿?”
“现在有了。”
现在有了?以前没有吗?孪月心里想着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他。却听君华缓缓开口。“愿我身旁之人与我所求相同。”
所求相同?孪月恍然大悟。是了,子墨失踪,他也希望子墨平安,所以才是现在有了这个心愿。
君华有些疑惑孪月竟然毫无反应,难道是自己暗示不够明显她心里担忧不敢确认?心里决定再添上一根柴将火再烧大些就开口说了“红绳似乎是姻缘的象征。”的话,吓得孪月险些一个不稳掉进河里。
“怎么这么冒失。”君华的语气里有些责备的意味,拉过孪月的手把从怀里拿出来的红绳替她带上。“来而不往非礼也。也省得月老还费心替我们再牵一根。”
君华自觉这话说得很有技巧既不是太过露骨也达到了暗示的作用。可对于孪月来说就是一个响在头顶的炸雷,直接把她炸下了水。君华惊呼一声正准备跳下水去救她,结果孪月的脑袋就从冒了出来。“长公子你刚刚说什么?”
君华失笑把手递到孪月面前。“快上来,水里凉别得风寒了。”
孪月倔强得看着君华,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君华无奈得摇摇头开口道。“我心里有你,我想同你在一处。”
孪月一怔继而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传了很远。
阿泽站在子墨身边,目光也同样落在河边的两人身上。阿泽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到子墨眼里的神伤,心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