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关键是靠岸就能回家。
屋内没有铁锅,却有一些个大大小小的陶瓮盆罐等等,用这些就可以在院子里,架起火堆做饭吃。
谢琅此时正和周钰在扁舟上,坐着竹凳钓鱼,其他几个人都在屋子里收拾,毕竟要在这里住上几日呢。
“之前经过两处府城都没有停留,难得小姐看上了这里的景致,能停留个三五日,咱们也能歇会儿。”
玲珑将家中的盆盆罐罐全部用热水烫了两遍,院中的那口大缸也不例外。
这种陶土烧纸的粗陶器具,价格很便宜,就院子里的这口大缸,也就百八十个铜板就能买得到,小点的粗陶杯碗,十个八个铜板左右,即便是摔破了也不心疼,城外不远处就有专门烧陶的。
当然,那些细腻的陶器价格就贵了,寻常老百姓基本上也不用,摔坏了多心疼呢,反正粗陶用起来也不漏水,日常使用半点都不耽误。
雪落懂得进退,该问的问,不该问的都憋在心里。
跟在谢琅身边快半个月,至今都不知道谢琅到底是谁,身边的人也没有透露。
可这半个月,她的性格稍稍放开了些,终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太沉闷的反而不合群。
“玲珑姐,我帮你。”她收拾完屋子里的被褥,出来帮玲珑洗刷器具,“也不知道小姐和公子能不能钓鱼回来。”
“这个可不好说。”玲珑笑道:“小姐这也是第一次钓鱼,没经验。”
谢琅是个能坐得住的,让她静静的坐上一整日问题都不大。
可是在江上掉了快一个时辰了,她这边愣是没有鱼咬钩,反倒是周钰那边,已经接连钓上四五条鱼了,大的瞧着能有三四斤,笑着也有一斤多。
“这不合理。”谢琅就纳闷了。
周钰忍笑问道:“陛下的心不静。”
“你不是我,如何知道我的心不静?”谢琅还真的不服气,她可没有半点燥怒,哪里就不静了?
“臣可以感受得到。”四周虽说偶尔也有渔船扁舟经过,可到底是在外面,江风徐徐,两岸的绿叶飒飒,旁人是听不到的,周钰自然也恢复了君臣之礼。
谢琅不说话了,继续眼观鼻鼻观心,静坐不动。
这期间她手中的鱼漂倒是晃动了几下,奈何水下的鱼儿始终都不咬钩,你就说奇不奇怪?
按照一贯的尿性,她这是女主的命格,理应无所不能。
可是她奶奶的,如今连钓鱼都拿捏不住。
“陛下……”周钰再次拎起钓竿,鱼钩上挂着一条沉甸甸的河鱼,瞧着模样,差不多得有七八斤左右,“臣刚才说过了,陛下的心不静。”
“……”谢琅瞧着周钰将那条鲢鱼扔到鱼篓里,还有小半条尾巴露在外面,“今晚回去让玲珑做剁椒鱼头。”
周钰抿了抿唇,“可是新菜式?”
“对,还很好吃。”谢琅说话都有些报复性的味道在里面,“你就吃清蒸的鱼肉吧。”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新菜式没你的份儿。
周钰摇头笑了笑,不再打击陛下,继续挂鱼饵,甩鱼竿。
免得晚上连鱼肉都吃不到。
“青山在旁,绿水绕……”
一阵悦耳的民间小调儿由远及近。
只见江面上,一位青葱水灵的小姑娘,头上带着遮阳的兜里,手持长杆,正站在扁舟上徐徐而来。
那声音,犹如山间的清泉,叮叮咚咚的,别提多脆亮了。
“这里倒是人杰地灵,小姑娘的歌声这般好听。”谢琅瞧着那小姑娘驾驶着扁舟在不远处的岸上停靠,然后抬手招呼站在岸边不远处的几个男女,对方很快就上了扁舟,小姑娘拎着长杆,在渡口上轻轻一推,扁舟原路返回。
“那是当地的渡娘,平日里主要做的就是渡人的生意。”周钰指着对面的那座山,“在这座山的背面,有一条盘山索道,顺着索道蜿蜒而上,在山顶上是一座书院。”
“哦?”谢琅回头看着背后的那座山,这座山有近三分之一是落在江水之中的,“对面景色如何?”
“很不错!”周钰笑道:“这座书院叫琅嬛书院,是南离三大书院之一,仅次于京师的静语书院,另外,在儋州还有一座凤临书院。”
“凤临?”谢琅低喃。
“是的,凤临书院是南离三大书院里,唯一开山允许女子入学的书院,南离的开国皇后,曾经就是那所书院的女学生,后来南离开国先祖问鼎天下,皇后加凤冠,那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