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听未来说书,至于歌曲,在她看来,会造成一些反效果。
要么焦躁,要么会变得心软。
那种生存环境下,这两种情绪都不能让你走的更远。
偶尔难得的空闲,会和还有听听曲子,听微微向她追忆往昔。
或者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听催眠曲,以抵抗那日复一日不断加重的失眠症。
“咦,这曲子倒是新鲜。”谢琏听到殿内的一个相貌清丽的女子,正在拨弄了琵琶唱着一只曲子,与他以往听到的曲子都有不同。
谢琅的手指轻轻点着翘起的膝盖,轻轻摇晃着头,听得很是闲适。
“来了,坐吧。”谢琅随意的甩了甩玄色的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宫芷看到面前的女帝赤着脚,甚至还不雅的翘着二郎腿,衣袖也撸到了手肘的位置,一时间眼神都不知道该落到哪里去。
可是瞧见殿内众人,以及谢琏的神色,好似都习以为常了。
“臣妇参见陛下!”宫芷上前盈盈俯身。
“免了,坐吧,先听着曲儿,还不到用午膳的时间。”她的体温本就比普通人高,现在虽说是四月里,可却已经薄衫加身。
当然,再召见前朝大臣的时候,该有的着装她绝对不会太过随意。
“宫里乐师做了新曲子?”谢琏听着也很新奇。
“不是!”谢琏摇头。
“那是陛下做的?”宫里的乐师算得上是大周鼎鼎有名的了,每年都要做出好些乐曲,供陛下欣赏。
至少先帝在位的时候,整座皇城,几乎是夜夜笙歌,乐师也有二三十位。
如今也剩下七八个,这其中还被姚太后给弄死了一二十个。
当今陛下对礼乐并不热衷,逢年过节都是素着的,他们颇为有些无用武之地,可在宫里日子清净,能给他们很好的创作环境,再加上有的吃有的喝,而且还能月钱可以拿,谁知道去了宫外,你还能不能有这样的好日子过。
因此在女帝亲政之后,他们倒是没有离开。
陛下也不在意,反正这些人也花不了几个钱,再说宫里这几年虽说没有举办过几次宫宴,可以后说不准,他们还是有养着的价值的。
谢琅给了谢琏一个淡笑的眼神,“朕可没那个本事,即便是听,也只有好听与不好听,连为什么好听都说不明白。”
“……”宫芷在旁边担忧的攥起拳头,担心陛下会对自家王爷有什么不悦。
反倒是谢琏,轻笑两声,不以为意,倒是坐在轮椅上继续听曲儿。
宫芷暗暗松了一口气。
并非她要把女帝往坏里想,而是在她的印象里,皇室子弟,自来就没有所谓的亲情。
即便是寻常富贵人家,为了争夺家产都可能兵刃相向,何况是皇族呢。
成亲前后,她只进过两次宫,一次成亲前进宫谢恩,一次是成亲后的进宫谢恩,现在是第三次。
民间百姓对当今陛下推崇备至,可这只能说明陛下是治国有方,却并不能说明她与兄弟的感情好与不好。
不了解,心里肯定会害怕。
皇权的至高无上,没几人是不怕的,除非是无知者无畏。
很显然,宫芷并不是无知的人。
谢琅察觉到宫芷的紧张,揶揄的冲着谢琏眨眨眼,然后故意板着脸,“敬王妃似乎很怕朕。”
“……”宫芷被吓得一个哆嗦,然后站起身,“臣妇不敢!”
谢琏无奈的拍拍她的手臂,“别紧张,陛下和你说笑的。”
然后他看向谢琅,“陛下你也是,多大的人了。”
谢琅露齿一笑,“玩笑倒真不是,你的王妃看到朕全身都紧绷着,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王妃大概是怕陛下一个不高兴,敬王府会大难临头。”谢琏无奈摇摇头,将宫芷重新按在椅子上,察觉到因为自己这句话,自家媳妇全身都抖了抖。
“皇兄都这样了。”谢琏抬手扫了扫谢琏的腿,“朕还能怎么对你不利?”
谢琏也不在意,这些年早就看开了,而且他也知道,陛下并没有恶意。
“她只是懂规矩。”
“懂规矩是好事儿啊,可怕朕真的就没必要了,朕又不是那老虎狮子的。以后看到朕别这么紧张,朕又不能吃了你,你俩好好过日子就行,最好多生俩孩子,反正以皇兄的俸禄,十个八个的也养得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