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无语地看了看天花板。
幸好中午晚上都没吃上饭,不然她得当场吐了。
为免刺激到疯子,简安索性靠在墙角不说话,任他发疯。
“楚安安,从你失去联系那一刻开始,你不再是高贵的秦太太,只是我手上的一只蚂蚁罢了!”冯生怒气难消,恨不得把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全部倾泻在她的身上。
“我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得死!”
简安被吵地耳朵发痒,懒懒地看了他一眼,继续窝着不动。
“臭女人,你竟敢无视我?”冯生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她脱筋的手臂。
一股剧痛从臂间传开,疼地她倒抽一口冷气,嘶声吼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秦慕白拿你当个宝,可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低贱的女人罢了,凭你还敢命令我?”冯生眼红如滴血,凶狠的戾色似乎要爆出眼球。
简安忍着剧痛,忍到冷汗溢出额头,眼底却充满了嘲讽和鄙夷。
“女人很低贱吗?可有的人,却直到死都想变成一个女人呢,”她笑道:“这种人,活该一辈子爱而不得!”
“你……你是不是想逼我杀了你!”
简安冷笑:“我逼不逼你,跟你杀不杀我无关,你想杀,我也拦不了,我不是好好地在会所跟人谈合作,上个洗手间的工夫就被你们抓了吗?我何曾惹你?”
“你……”
“砰!”
一记重响,客房的门被踢开。
“冯生,你给我松手!”
声音一传进来,冯生就像触电一般放开简安,还下意识地往旁边站开两步,神情局促。
刚才还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却在孙司南进门后,神奇地收起戾色。
像一条在外耀武扬威的狗,看到了拿着棍子要抽它的主人。
孙司南三步并一步走到冯生面前,二话不说,一拳揍在他脸上!
“冯生,”孙司南恶狠狠地指着他,“谁让你这脏手碰她的?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冯生深吸一口气,心底烧着阵阵怒火,却不敢发作半点,默默忍了屈辱和痛,负气地离开客房。
房间里安静下来。
空气里充斥着一股凛冽的气息。
简安靠在墙角里坐着,戒备地看向孙司南。
屋子里光线偏暗,但孙司南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能看地无比清晰。
他低落,迷茫,惊慌,不知所措。
“安安,你受伤了。”
声音有些颤抖。
“到现在才看到?”简安不是没想过用笑脸相迎来化解戾气,好为自己争得生机,免受伤害。
但她做不到。
在孙司南和冯生这种畜生面前给好脸色,比拿刀子在她身上割肉还要难受!
“我帮你看看。”孙司南走到简安身边蹲下。
手在她的胳膊上一放,却见她眉眼之间快速闪烁了一下。
她一定很疼吧。
“船上没有医生,我来帮你试试看,能不能复原,你忍着点。”孙司南小心拿起她的右臂。
就算动作再轻,也难免给她带来一阵疼痛。
简安只是看着他,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她自然希望有人帮她把胳膊复位,这条手实在拖累,一动就痛,没有半点反抗的力量。
孙司南抬起她的手,本想按照复位步骤尝试一下,可在动手时,却放弃了打算。
他把简安的手放回原位,眼神有些游离,低声解释道:“对不起,我没有把握。”
呵。
简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作搭理。
“只要你不动就不会疼,这条船上应该有会复位的人,等会儿我去找找。”
简安心里明镜似的。
胳膊接回去了,她还能这么容易控制?
至少在她没有被迷晕,也没捆绑的情况下,这条船上的男人,就别想单个儿近她的身。
她疼不疼,会不会留下后遗症,没有人会在乎。
“安安,我给你找了一个人作伴,这一路上你不会寂寞。”
“谁?”
“她在你隔壁。”
孙司南欠着身子,把简安身边的一个小窗口打开,窗口后是另外一间房。
一个女人正好向简安看了过来。
“忆罗?”
简安有些意外,但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