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冷的空气里“窜”的一下扬起,将黑暗的室内照亮。
宗九吐出一口冷气,“我去看看。”
说罢,白发青年一只手拿着牌,径直走到了那扇被撞得半开的木门前,将手虚虚搭在铁门闩上。
妈耶,不再等一下的吗,这胆子也太大了,我好怕
我替人害怕的毛病又犯了!万一开门来个开门杀怎么办
其他人都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的动作。
铁栓都被撞得扭曲了。
宗九毫不怀疑,要是再晚一点,这扇门都能被直接撞飞了去。
他谨慎地从缝隙里往外看了一眼。
外头还是深沉的夜色,顶多有几滴冰凉的雨飞进来,树影惶惶。
以宗九的视力,暂且没能看到任何异常。
“咔哒。”
木门被外头的风雨吹得一个趔趄,吱吱呀呀推开。
残叶伴随着雨水飞舞进来,数秒间就在地上汇聚出一洼小水滩。
宗九的反应很迅速。
几乎是木门传来异动的那一刻,他就出手了。
他斜斜一扫,好在外边的人也有着丰富的格斗经验,险而又险地侧头避开。
一击落空,宗九也没乘胜追击。
他看清了外面的人。
安东尼和林国兴正站在门外,背后站着另一队的另外十几个人。前者看到他的神色还是那么充满敌意,后者则是老好人般抱歉的朝他笑笑。
大雨铺天盖地的洒在他们身上,顺着头顶和下颚落到衣襟,湿成了一个个落汤鸡。
土房里的练习生看着外面只有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唯有宗九看着他们鱼贯而入,依旧站在原地。
白发青年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双手。
那里空空如也,皮肤完整,没有丝毫勒痕。
大门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刚他手心不经意扫过外面人头顶的刹那,宗九分明感到一阵被阻碍的错觉。
就像......他们头上有丝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