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一听,都有些欣喜,不再犹疑,各端一个茶碗就一口喝了下去。
三人喝完放下茶碗,再次对着子西一揖,这才向书房门口走去。
可三人才走不到十步,却都纷纷倒下,三人的尸身就倒在一堆钱财之上,连一句话都未说出。
可三人却都回头看着子西所坐的地方。
“你们本是为财而生,现在也该为财而死了。
老夫谋算一生,过了这几日也就不必如此隐秘了,所以以后再也用不到你们了。
而你们却跟了老夫这么多年,知道老夫太多秘密,今夜算是老夫以茶代酒,送你们一程,你们不必如此看着老夫。
江湖之中本就没有仁义,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下辈子就不用过这种刀口舔血的事了。”
子西看着死不瞑目的三人,嘴角眼睛耳朵以及鼻孔都在流着黑色的血,样子十分恐惧狰狞。
“把他们拖出去,抛进大江之中吧。”
子西拍了拍手,此时一个老奴从黑夜里十分轻盈的赶了进来,看了看门口的三人,也不说话,向门外挥了挥手,几个护卫这才赶了进来,把三人的己体抬出书房之外。
子西边看都不想再看一眼,只是独自依然坐在书桌边上,默默想着。
三条船,一共十八人,这该是楚王已安排好的事,那就是趁着今夜逃亡,可现在楚王却已躺在床上,如同死人。
所以这些护卫已无需护送楚王离开楚都,却都向大江下流奔去,看起来他们是想把楚王中毒之事传给北方龙城的鬼谷王禅。
那么如此看来,楚王此次中毒并没有什么疑问了。
只是他们原本是想借此机会送楚王出开楚都的,可他们还是没有改变,如此看来,这其中是有人在暗中指挥,其实目的就是想让子西不敢确信,有所怀疑,而坐失了这一次机会。
可子山西对于自己用毒的手段,从来不会怀疑,因为从他的父王开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用毒了。
唯一一次失手,那还是一年前用在青裳身上,而那一次,他也本不想伤害青裳,只是想利用鬼谷王禅,把青裳的命押在鬼谷王禅身上。
而借刀杀人才是真的,只是最后却被鬼谷王禅给破坏了。
就像刚才这三个杀手一样,至死也不知道为何与子西喝同样的茶水,子西没事,而他们却中毒。
只有子西知道,用毒未必要下在茶水中,或者是酒中,还可能下在茶碗之上,甚至于其它地方,随时都可以下毒。
这一闪下毒于这三个杀手,说起来反而显不出他的本事。
只是这也是需要,因为要让他们立刻就死。
而不像楚王所中之毒,更不像昭王、平王所中之毒,那种毒永远也不可能让人察出,毒害人也要像是正常之死一样。
此时子西不再多想,他也有些累了,他要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仗在等着他。
此时楚王已基本解决,最后的就是与白公胜斗上一场,而他却拥用天时与地利之便,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脸上透着一股得意的神色。
……
……
汉江之上,迎着清晨,此时一条小船正缓缓向着汉江之西岸驶去。
船上只有三人,一个裹着厚厚的被褥,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则另外两人则快速的划着小船。
而岸边之上,一辆马车,还有一个车夫已经在等着小船靠岸。
此时距岸边还有五六丈远,可船上的化武,却对着岸边之人抛出一条麻绳。
对岸之人此时一把接过麻绳,只一用劲,整个小船离弦之箭一样快速向岸边靠去。
临到岸时,化武一把抱起船中之人,像着对岸飞去。
而另外一个人则点烧了一把火,就着船上的东西,把小船烧在水中。
“化大哥,你们总算来了,我等了一夜,若是你们再不来,我都要去楚都了。”
楚王此时把被褥掀开,这才看了看三人,对着三人就是一揖道:“本王谢过三位侠客,若不然本王此时已是死人了。”
“你不会死,鬼谷先生要帮的人决不会是短命之人。”
来人是庆忌,他一直负责接应化武所护卫的楚王,而他对王禅的相面之术是十分信任的,若是一个短命之人,王禅不会如此费心。
“只是凭白牺牲了那以多本王的护卫,还有那个替代本王受迂尸腐肉之毒的百姓,为救本王死了那么多人,本王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