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国之中只知季子之贤,可在王禅看来,却是有名无实之辈,若他当年担负吴王之位,那么或许吴国后来的惨事就不会发生。
“鬼谷先生确实少年英才,实在可惜,实在可惜,可惜史角大师妄为你师,却目中无人,以为天下无敌,可以横行列国,虽然嘴上有礼,行径却毫无礼数。”
季子恍了恍手中的剑,示意那些假护卫退下,看样子他是想亲自动手与王禅一较高下了。
“季老夫子的意思是想要在下的命,可想来季老夫子还没有这个本事。
我鬼谷王禅虽然自负,却也懂大周之礼,却不知季老夫子之礼由何而来,难道是你自己说的礼数就算是礼数吗?
在下虽然习过天问九剑,却不敢以史角大师为师,而且在下也并非目中无人,是你季老夫子看不起在下年少才如此有怒。
如此看来,季老夫子也是妄活七十年,先不说当年胆怯而避王位,沽名钓益,后来却又阻尔弟蹶由继位。
再到后来,任由不顺其位的王僚继位,则让公子光兄弟相残,险些造成吴国大难。
是非不分,自谓贤人,实在可笑。
活到七十岁还看不清这世间道,实辜负上天予你之寿。
教徒无方,为一己之利而不顾百姓生死,亲手弑父,看起来有其徒必有其师,季子贤名,实在不值一文。
今日你若想阻我与孔夫子一见,那么在下就算不用天问九剑,也可胜你。
这里有数十江湖人士,许多都是亡命之徒,可我相信你们也懂江湖规矩,等会儿你们季老夫子败了,可别怪我欺负老弱。”
王禅是把自负发挥到了极致,他经过吴国一年之后,对于吴国的整体情况以及变故十分了解。
吴国之所以说是礼崩乐坏,其实并非真的礼崩乐坏,只是敢于抛弃陈规,勇于革兴,正是天道之为。
包括削弱世族权贵的影响而重用布衣朝臣,大通国门,接纳贫苦百姓,给百姓以自由的身份,这些都是有违世族权贵所谓的“礼”。
王禅当然也知道孔夫子宣扬的礼,以及季子所遵循的礼教,其实很大部分是在维护着世族权贵的身份与地位,觉得那些奴隶、贫农天生命贱,而不能对主人以及世族权贵有所反抗,这些规矩是他们一直所倡导的礼数。
而且对于吴国这些年的变故,其实季子难辞其咎,好男人当勇负其责,既然生在王候之家,有责任避免王位之争,而他的礼让,其实是一种不负责任,在王禅眼中也是懦弱的表现。
王禅一直习的天地之道,所以也懂一个道理,那就是人间之道必然要与天地之道相符才能达道而行,若是以狭窄之思来自主定之,则会有违天地之道。
当然王禅也并非完全否认孔夫子所传教的东西,但对于季子刚才只凭王禅一句话就给王禅扣上无礼数的帽子,王禅肯定不服,而且还拿齐国史角来说事,这就让王禅更加生气,毕竟史角不论如何,他却不管列国纷争,为悟大道,只修其身,光凭这一点,就要远胜于眼前的季子。
所以王禅的话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就回怼季子。
“哼,伶牙俐齿,我就替你师傅教训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如此狂妄的。
拔剑吧,老夫不想欺负你年少。”
“替我师傅教训我,你还不配,二十年前大江水怪,若不是我师出手,那能有你如今的迂腐,你早就是水中亡魂了,竟然敢在小爷面前大言不惭,还倚老卖老,实在可笑,在下让你三招,以示礼数。”
王禅说完,向后一退,而那只白虎则十分乖巧的自己走到三丈外的地方,理都不理眼前的季子。
“你说什么,那个老者是你的师傅?”
“我尚未拜师,所以还不完全是,这一切只是机缘未到而已,难道因此你又惧怕了。”
王禅此时不退反进一步,语气里带着一种挑恤。
这也是王禅惯用之招,本来他虽然对季子并不认同,可对于年岁有如赵伯的季子还是心存敬意,可季子的话却一次又一次的燃起了王禅的那一种傲骨之气。
而季子此时的几次被揭伤疤也是有些气急败坏,虽然以贤箸称于列国,但修养这种东西并非以人的常识年龄来论,特别是名扬列国之人,越是到老却越是在意,特别是儒家之人,十分在乎于名礼之数。
当年季子想除掉水怪,却被水怪打伤,险些丧命,幸得当年圣贤之人救了他,可在家一直都以为是他二十年前降伏的水怪,博得贤名,
而如今二十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