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是一个心术不正之人,何来仁心仁义。
所以今日本人来此也只是想给大人分析形势,让大人不要一错再错,步子基的后尘,同时也想借子闾大人传个信息。
在楚都有能力藏身的地方,其实也就你们三兄弟的府宅了,虽然我知道子常其实也受王祖母的控制,但他能来的地方,只有你这里。
而你与子基当初杀了两个老奴,其实也只是不打自招而已,一个藏身子建,一个藏身子常。
至于你为何会与子常勾结,在下并不感兴趣,你若愿意说与我听,或许我能为你想到一些好的办法,若你不愿,一切随你。
而且之所以选在公主的后院来与你说此事,想来你也该知道,青苹公主的身世对我而言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虽然你与她并没有多少关系,可这十几年的父女之情,你总不会像子西一样说舍弃就舍弃吧,毕竟子西所谋与你所想还是有天差地别。”
王禅的话也是说得真挚,而且直言了此时子闾的病结所在,并非他威胁到谁,而是因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已经没有自保之力。
他可不是王禅,王禅知道这么多秘密却没有人动得了王禅,不论是计谋还是武技修为,天底之下,少有人能取王禅的性命,这是王禅可以安然无恙的原因,可子闾就不一样子。
子基的下场或许也该给他有些警示。
而且王禅十分肯定的说出他包藏子常的事实,这一点其实也从子基回楚都后,因为那四张画像,两人自以为是,斩杀了自家的看门老奴,想以示清白,可在王禅眼中,却是自露行迹。
所以王禅是成竹在胸而并非危言耸听,实在是给子闾一个机会,若不然他与子基都会是同样的结局。
此时的子闾听着王禅的话,面额之上也是汗水连连,由此可见其心里的紧张。
而王禅呢一言道中子常与子闾有勾结的事,他当然知道大周的律法,也知道楚国的律法,子常之罪已是罪不可恕,而他身为楚国司败包藏奸人作乱,也是罪加一等。
而王禅却并不以此为胁,而是给子常提出了条件,那就是自绝,给他提出条件,那不是回头是岸。
若不然王禅自然会亲自动手,而他也会因此而受累,依王禅的本事,要杀子常并不是难事,要让人同罪更是十分容易,毕竟此事一公开,子西更是求之不得,朝堂之上连一个人都不会为子闾说话了。
祸乱楚都,刺杀布衣朝臣,意欲挑起布衣朝臣与世族权贵的矛盾,挑起两方争斗,此罪两不讨好,一旦公开将会是以寡罪众之事。
子闾听在心里真的是惊恐万分,而且王禅所说并非威胁,而是真诚的劝解,处处给子闾机会。
就像青苹的身世一样,子闾并非是子西一样,是一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之人,可以对青裳下毒手。
他对青苹的父女之情到十分真诚,而且他也不想因此而影响到时青苹将来的一生。
这一点于子闾而言到比其它事还要看得重要一些。
“那依左相大人之见,在下是可以传信于子常叔父,至于此事在下也无颜以对王上,自会亲自向王上呈报,只想左相大人能看在青苹的面上,能保得我子嗣无恙,保得青苹不受此诛连,在下感激不尽。”
子闾竟然一个大礼跪在王禅面前,他知道此时能救他的也只有王禅了。
若他此时还没有自知,那么将来他或许比子基还要更惨一些,至少子基通过用秘密交换的方式取得楚王的保证,那就是只诛连他一人,而不诛连其在楚国的子嗣。
而他却并没有什么秘密再与楚王交易了,这些事王禅都已十分清楚,想必楚王也会清楚。
“子闾大人言重了,快快起身,在下只是无意来此,与你所言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子闾大人不必惊慌。
此事只在子常,而非子闾大人,若子常伏诛,此中之事王上也不会知道,一切皆还会跟往常一样,不会影响子闾大人,更不会影你的儿子还有青苹公主。”
王禅十分肯定的把子闾扶起来,就是要让子闾知道,此事王禅还未向楚王呈报,而这些事只是两人知道而已,算是卖了一个人情给青苹还有子闾,这让子闾是不得不承此人情。
子闾一听,心里终于缓和下来,再次坐起看着王禅。
“左相大人不计前嫌,在下十分佩服,将来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子闾必舍命相助。”
此时子闾的话算是已经承了王禅之情,也让王禅心里终于落下一个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