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白公胜任何机会。
可若子节不死,那么子西还有希望,子西也谋算着利用白公胜将来的叛乱来为子节将来成为楚王谋得机会,同时也是白公胜的机会。
子建与子西原本是兄弟之中最好的两个,可因为女人,因为楚国的权势,却成为敌对之人,尔你我诈,斗了大半生,因为两人之争,无数无辜之人被卷入其中。
包括他的夫人幺妹,还有子西的三个儿子,当年的相国李悝,还有无数被屠杀的人。
当然也包括三日前在抚江楼被刺的秦国使臣赢方以及郑国使臣郑定。
他本以为子建断了一条手臂已没有能力制造楚国之乱,虽然他们早就谋算好要对付吴、越、秦、郑四国的使臣,以引起楚国重新陷入四面迎敌的局面,这样才有利于子建的谋算,而子西也会陷入嫌疑,子节也会因此失势。
可吴与越国的使臣在墨翟保护之下,他们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这才趁墨翟离开之际在抚江楼动手。
而他作为内应,当时他就坐在窗边,只要随间摇动窗子,就可以传递宴席之上的信息。
而秦国使臣赢方之所以会与郑国使臣和解,这其中也是子基从中撮合。
可让他意外的是,这个刺客并非子建,而是比子建更厉害的人。
他心里也由此产生了恐惧之情。
此时死了两个列国使臣,楚国如何交待还没有定论,可若此事败露,就会连累他的儿子,这是他不想得到的结果。
可他死了若子节将来若成事,那么对他的两个儿子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同样会被成为报复的对像。
他不能做以待毙,毕竟此次宴请他是主客,代楚王宴请,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而前两日在司败府,面对孟赢的责问,子西已经显现出要让他成为替罪羔羊的念头,目的就是要保自己与子节脱去嫌疑。
而且此时白公胜已坐稳巢邑三城大夫,大权在握,又能自征兵甲,已是雄据一方,筑下了将来谋反的基础,若子建要除掉知道这些秘密的人,而他就是首当其充,他相信子建并不会跟他讲什么兄弟之情,子建入了梦魇,就已不能用常人之想来度之。
楚国一年前的行尸,北方四城的行尸走肉,中毒的无辜百姓,都可以证明现在的子建,已非当年胸有大志,而体恤百姓之人,而是一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极其的人。
他与子建相交,也只是利益之交,一旦子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会转头来对付他,这一点他不得不面对。
子基此时已知道他现在已成了几方权力皆除之而后快的人,他也想过一死,可他却并不甘心如此毫无价值的死去。
所以今日他留了一封竹简给王禅,他知道将来只有王禅能让子西、子建以及子节、白公胜的阴谋失败。
相对于让子节或者白公胜当上楚王,他觉得保持现在楚王的统治,于他的儿子才更有利。
所以他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与王禅,让子西与子建的阴谋败露,让他们最后败在王禅的手中。
而他现在已然释然,站起身来,正想走出书房,去做他该做的事。
他要用他的死,来达成与楚王的交易,以保证自己儿子不会遭受涉连,主动出击,避免被动无助。
可外面却也响起了脚步之声,他听得出来是谁。
是他的四弟子闾,脚步声十分沉重,看起来也是心事重重。
“是四弟吗?那就进来吧。”
子基唤着子闾,而子闾也匆匆走了进来,看着子基也是一脸忧虑的样子,一见面就叹了一口气,坐在一边,闷着头,话也不说。
“四弟,是不是王上又让你尽快破抚江楼之案,这才如此颓废,叹气不己。
“三哥,你也知道此案确实棘手,我连刺客的面都未见过,怎么去抓此刺客,只能依着左相大人所画的四副画,在城中搜查。
可此时整个楚都都由子节负责,我司败府的人已连连吃了多少闭门羹了,这要让我如何查此案。
王上明知此事,却不让子节负责,却反怪我。
我这才来与三哥商量商量,希望三哥体贴四弟的难处,要么跟王上说说,直接让子节负责破此案子,要么就不要让子节阻止,为难于我,大家免得为此撕破脸。”
子基一听,知道子闾本就摸头不着脑,但死了使臣,这可是大事,若论平时,当然由他司败府来破案。
可这个时候,楚国端午盛会,城内护卫都由子节负责,那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