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在她的师傅面前发着嗲,讨着师傅的宠爱,又无意之中把事情倒了过来,不像是她想问她的师傅,而是她的师傅想在问她,这或许真的是因为与鬼谷王禅呆得时间久了,也感染了那一种反客为主的本事。
“我有什么后悔,难不成还会跟你去争一个毛头小伙子。”
青衣妇人也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话,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笑意开始变得暖和起来。
“今天他画了四副画,说是他推测出藏在楚都的一些‘奸人’的身姿。
其中有一副画,是一个妇人,一个长得十分美艳的妇人,一身青装素裹,身材丰盈有度,虽然看起来头发有些斑白,却也是风韵犹存,年轻之时一定是一个大美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受万千公子追逐。
简单之中不失高贵,不失那一份优雅的气质,更难得的是她竟然未蒙面,师傅想不想知道她长得像谁?”
青裳说到此,略为一顿再发问着她的师傅,她能感觉到她师傅的变化,那一种微妙的气息变化,感受得到青衣妇人心里的震惊,而她问起最后一句‘长得像谁时’青衣妇人还是一楞接着却是一声冷笑,故意掩饰心里的震惊。
“裳儿,几日不见,你还真的长大了,竟然在师傅面前也耍着谋略,可你不知师傅已是历经多少沧桑的人了,不会中你这小小的试探,师傅没见过图画自然猜不出鬼小子画得是什么人了,你还是快些说吧,若是不说师傅可不陪你在这里怀春了。”
青衣妇人略带着责备的语气,心里却也想知道那画中之人的模样,毕竟刚才青裳所说,到与自己此时的外观十分相像,而且似乎青裳就是依着自己来说,这像是奉承又像是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一样,所以女人心里的好奇,从来也不会因为年岁大了而有减弱,特别是关于容颜方面的好奇。
“在我眼中,这副画像是我老了的时候,穿着简洁的青衣,在青苹的眼中,又像是她老的时候穿着青衣的样子,说不定师傅看了会觉得就是师傅的样子也说不定,师傅你说这画神不神奇?”
青裳此时说出画中人的容颜,依然一脸带笑,靠近着青衣妇人,斜着头十分玩笑的再次问着。
“哦,竟然能这种画作,意思就是说画中女人既像你,又像青苹那丫头,不同人看了就会像不同人吗,到让师傅感兴趣了,难道他还能把几副画画成一副画吗,几个人的容颜画成一个人的容颜吗?”
“师傅,我就知道你对他的画作会感兴趣,刚才还在责备徒儿,现在你也想知道他画此画的意图了吧?”
青裳此时心里也是欣喜,再次反问着青衣妇人。
“意图,难道说难道说,你刚才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鬼谷王禅推测出可能藏在楚都的妖人,他又不知道容颜,所以他就依着你与青苹的长像来画了一副画,这还能有什么意图。”
青衣妇人还是终于被自己的徒弟牵着走,用好奇心牵着走了,此时的青裳到并不得意,反而略显心伤。
“他问过我们的母亲,可我与青苹自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师傅你想不想知道徒儿心里母亲是长什么样的吗?”
青裳再次问着,这一次语气里已略带着一丝丝哭腔,这一点是任何女孩也逃不掉的情愫。
“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东西,师傅自然不知道了。”
青衣妇人也察觉到鬼谷王禅画此画的真正的意图,就是要让两个公主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么对青裳来说,自己就像是她的母亲一样,青裳有多渴望能一睹自己母亲的容颜,这种渴望让青裳有些情不自楚,语带颤抖。
青裳听着师傅的回话,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情感,本来她想回答说:“就像你的容颜,只是蒙着面而已。”
可青裳还是没有点破,只是略显淡淡的清愁一样回道:“就是这幅画上的妇人的容颜,师傅你说这鬼谷王禅是不是十分精明,像是知道我与青苹的心思一样,他的一副画就像这一个杯子,落入湖中,激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青裳说完,把手中的茶杯轻轻抛入湖中,一声轻脆的落水声后,湖面的月光开始飘荡了起来,一圈又一圈的。
师徒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听着那涟漪发出的声音,感受着那份波动。
久久。
“裳儿,我知道你自小失去母亲,从来也未见过你母亲的相貌,受鬼谷王禅的影响,心里添了思念,而且也因此想知道师傅的容颜,不过师傅还是可以告诉你,师傅并不像你,或许有一天你会见到长得像你的妇人,也会见到师傅的容颜,可并非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