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领着越国景成公主一行人,身后跟随数十个奴仆都担着箱子,看来对王禅是携重礼来访,必有所求。
王禅于堂屋门口迎两人进屋。
再躬身一揖,对着景成公主还有伯否说道:“有劳伯大人探望,有劳越国景成公主记挂,此处偏寒之舍,只能请两位尊贵之客屈尊了。”
王禅说完,为两人扶了扶坐椅。
“鬼谷先生说笑了,此地风景秀美,景致别有一番风味,该是最好的待客之所。
体现鬼谷先生不与人同,学识渊博,情调高雅。”
伯否还是一脸堆笑,却夹着一些虚伪。
“伯大人,此地你该眼熟,实也不瞒两位,想来景成公主也有兴趣知道此院主人,并非小子。
此小院是太宰大人的公子伯焉所有,临别之时交由小子暂时停住,也只能算是借屋迎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伯否一听,脸上尴尬,当着景成公主的面,也不想再说。
毕竟他已知道正是伯焉“拐”走了越国莲花公主,也就是景成公主的妹妹。
此间还连累景成公主被越王勾践责罚,所以此时说起,还是有些歉意。
“鬼谷先生不仅智谋无比,而且胸怀高义,实让景成佩服,不知妾身可否问一问小妹莲花,此时身在何处?
又过得如何?”
景成公主虽然是安抚使,可提到自己的妹妹,还是语带忧伤,眼中垂泪,让人十分怜惜。
“无防,你是莲花公主的姐姐,也该知道,想来越王此时也不再计较。
只是小子也只知她们安好,却并不知她们身在何处。
伯焉公子与莲花公主有缘相遇,一见倾心。
而且两人并不眷恋荣华富贵,经越国一事之后,他们已远游列国。
若说与官家权贵相比,日子可能要清苦一些。
可他们却也远离王族之争,可以纵情山水,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景成公主体贴妹妹,此情可解,却也该为她欣慰才是。”
王禅并没有骗人,他此时也不知道伯焉与莲花公主的去向,所以只能依自己判断来说,却也说得是实话。
“老身,十分感谢鬼谷先生高义。
犬子玩劣,能遇越国莲花主,却得鬼谷先生不屑从中周旋,实让老身心中宽慰。”
伯否此时站起身来,对着王禅一揖,也十分真诚,并不做作。
伯焉若留在吴都,势必会卷入吴都王位之争,受其影响。
而伯否是快六十的人了,一直不希望子承父业,只希望伯焉能做一个普通人,如此说来,鬼谷王禅实是帮了大忙。
“大人请坐,不必与小子客气。”
王禅扶伯否坐下,心里到也欣喜,至少还做了一件让人感谢的事。
“来人哪,把那些礼物搬进来。”
景成公主,抹了抹泪,却还是平静下来。
只见刚才跟随进来的数十人,一起抬着十口箱子放在堂屋之内。
“鬼谷先生,在越国之时,王兄因气度不足,对先生多有冒犯。
经历几月,吴国王族巨变,夺位之争,骨肉相残,实让王兄心中忌惮。
再想莲花能得鬼谷先生施与大义,成全她与伯公子,说起来也是救莲花妹妹,同时也给予她一个普通人自由的生活。
所以王兄此次献上重礼,以表王兄惭愧之心,还望鬼谷先生收纳。
另外,我虽为越国长公主,却也深恤莲花之困,现在听先生一语,也是心中宽慰。
同时献上五箱礼物,也望鬼谷先生笑纳,权当是我感谢鬼谷先生解脱莲花之恩。”
王禅听着景成公主的话,心里却是有些犹疑。
钱财于王禅并不看重,甚至于从来也不经手,可他也知越王勾践与景成公主送大礼来与自己,各有其意。
越王勾践明知吴国大局已定,又觉得想杀王禅难上加难。
可又因越国莲花公主之事,而与王禅互不交好。
惧于王禅的计谋与聪慧,越国却也不想王禅留在吴国,对越国造成威胁。
所以送与重礼,一是挑拔王禅与吴国王族关系,其次也表明不愿王禅为敌,不愿王禅留在吴国之心。
而景成公主如此重礼,却更让王禅为难。
他知道景成公主所关心的是什么事,而此事却让王禅不愿再提。
景成公主见王禅面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