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如此绝情。
若是蝶儿知道,蝶儿怕也会恨你一辈子,更别提早死的姐姐了。”
伍封说完,也是流着泪。
他在小时常与姐姐在一起,对姐姐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对他的关心与照顾之上。
“还不快滚,难道你也要忤逆我吗?我做事还要你来教我?滚!”
伍子胥一时气急,也没有什么礼仪,破口就骂起伍封。
伍封也知难以说服父亲,只得对着伍子动怒的背影一揖,慢慢向后退去。
整个后花院,此时只剩下一片孤寂。
伍子气息慢慢平稳,却又多添了几许内咎。
其实伍封所说,他并不是不解其中道理。
而且化武对于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为了达成当年他的目的,成为一个不义之人。
而且自己的女儿也衷情于他,自己却利用这一点,为了自己能推公子光上位,自己能达成胸怀之志,反而也成了不义的小人。
包括当年他的大哥伍尚,在明知必死情况之下,依然陪父亲上了法场。
如此忠孝仁厚,是他伍员(伍子胥)所不能。
所以伍尚的大义之举,一直是伍子胥心头之痛。
若不能出人头地,那么他将成为一个不忠不孝不义之人。
所以伍子胥一直忍辱负重,就算利用自己的女儿,也在所不惜。
天色已黑,冬日的夜,似乎连月儿都不愿意升起。
那苍穹之上,只有几颗隐现的星辰,像是黑布之上,点上的一滴白蜡。
“相国何故如此叹息!难道是因为想杀人吗?”
一个声音从伍子胥前方响起,让伍子胥一惊。
伍子胥一看,着方站着一个黑影,隐在墙角的阴影之中。
若是没有声音传出,没有人会认为那是一个人。
可他偏偏就是一个人,而且冷若寒风,一句话竟然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来我府在有何贵干,难道你以为伍府无人,来去自如,还是以为伍某人会害怕吗?”
伍子胥并不惧怕,反而朝前走了几步,离黑影更近一些。
“我在问你,你为何不答?”
“我为何要答,藏头露尾之人,难道值得我伍某回复于你。”
伍子胥气语急促,刚才与伍封一谈,心中烦乱,失了方寸,竟然没有察觉。
所以心里更是烦燥,而且自己竟然不知道对方身份。
“藏头露尾,此话说得有些过了。
我在此等你,竟然是藏头露尾。
伍相国这些年所做之事,难道就如此光明正大吗?”
伍子胥一听,脸上一抖,知道来人必然知道自己过往,所以说话才如此有恃无恐。
而且看样子不像是来刺杀自己的,所以心里也不慌了。
“既然是老朋友,来我伍府,我该一尽地主之谊,前面就有一个小亭,不若我请你喝了两杯如何?”
伍子胥反客为主,虽然这里是伍府,但相对于黑影来说,他到像是客人一样,摸不透对方的底细。
“不必了,伍相国热情,在下难与消受,只是伍相国刚才的忧虑,难道是想另择明主?”
黑影中的人,也不与伍子胥绕圈子,直接就问起刚才之事。
“什么另择明主,我有些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当今伍某能有今时今日,也仰仗于吴王,有当今吴王在,何来另择一说。
老夫也老了,更不需要另择明主。
不知先生此说何意?”
伍子胥并非不知黑影之人所说的意思,而是故意要让黑影中人自己说明,这样伍子胥才能从中找出破绽,确定来人身份。
至少也能确定来人是何阵营,与三子争位有何关联。
“吴王老已,不足成事。
伍子胸怀灭楚大志,自然需要一个言听计从之人。
可你是否曾想过,一个言听计从之人,若听信谗言,你伍相国又将如何?”
黑影之中的人冷笑一声,似乎对伍子胥的意图十分了解,而且语带不逊,对伍子的选择十分嘲讽。
“先生不明来意,却在为公子说情,却不知先生为那一个公子,公子夫差,公子波?”
“伍相国,为何不问公子山呢?
只有他才最符合于你,因为他重贤之名,所以纵是他当太子,继承吴国大统,也会礼遇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