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透红的脸蛋。驴子后背还驮着两个大竹筐,其中一个竹筐里,两只大白鹅探着脖子,嘎嘎乱叫,另一只筐子上盖着布帘子,里装着什么,江浩就看不出来了。
那驴子摇摇晃晃地朝江浩走来,脖子上的铃铛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
江浩站在了路旁,出了神地看着那对小夫妻,看着妇人怀里的那个小生命,越看越觉得可爱,脸上便露出了笑意。
山路漫漫人烟稀少,小夫妻见一个壮小伙子站在路旁看盯着他们看,便警觉起来,又见江浩衣着光鲜,腰间别了一把匕首,不禁有些胆怯,便放慢了脚步。可眼看天色将晚,前面还有二三十里的路程,又不能停下,左右都是山林也无法绕道,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与江浩擦肩而过时,夫妻俩人都偷眼看着他。
江浩看出两人心意,笑道:“大哥大嫂不必害怕,我也是奔城里去的,走得有些累了,在这里歇歇脚,顺便看看风景。”
倒是那妇人胆大,觉得江浩不像坏人,对江浩道:“天这么晚了,你还不快走,前面还有二三十里路呢。”
“哦!哦!多谢大嫂提醒,”江浩笑了笑,见他们停住了脚,上前看了看妇人怀里的下孩儿,用手摸了摸那娃娃的脸蛋,却不料,那小娃娃眨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竟张开嘴,咯地笑出了声。
孩子见人笑,倒也是好兆头,小夫妻俩相互想看了看,也觉得挺高兴。
“嘿!小家伙真是可爱!”江浩看着妇人问道:“大嫂,这孩子多大了?”
“还没到一周岁呢!”妇人道。
那男人也看出江浩并无恶意,见他确像行路之人,便掀开竹筐上的不帘子,抓了一把大红枣,硬塞给江浩,“小哥拿去尝尝吧,刚从树上摘的,又甜又脆。”
“这是要拿去城里卖的吗?”江浩几番推辞不过,只好装到兜里。
“嘿!城里有亲戚,今晚到那里歇息一宿,明早去卖,哦,小哥不必多心,自家树上结的,也值不了几个钱,吃也吃不了,扔了又可惜,村子里家家有枣树,给人也给不出去,嘿嘿!”那男人显然是个憨厚人,笑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江浩觉得若是硬给些银两,便显得太没劲,一摸身上,有从祥云岛带来的珍珠链,放到小孩儿的襁褓上,笑道:“大嫂,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串珠子就送给小娃娃吧!”
“这怎么好!”那妇人推辞道。
“拿着吧!给孩子戴。”江浩又逗了逗那孩子,看看天色不早,叮嘱夫妻二人,道:“大哥,大嫂,你们赶路去吧!我看天色不早了,若是明天有空我会去集市上找你们的。”
乡里人朴实,不知道那珠子颗颗都是精选出来的上品,只觉得这年轻人挺热情,便也没太推辞,也忘了问江浩的姓名,看看天色确实不早,便点头告辞了。
看着一对夫妻走远了,江浩眼前便浮现出那孩子的笑容,那么可爱的笑容。他便想起了兰心曾经说的话:
“你的意思,三五年之后,我抱着个娃儿回来?”
想到这话,江浩顿觉羞赧,他吐了吐舌头,摇头笑了笑,把先前的顾虑全都打消了,他也决定无论如何也得去见上兰心一面,如此想着,心里便也坦然了,既然打开了心结,他倒也不着急,一颗一颗吃着枣子,一面看着蓝天和夕阳下的山林,旷远的天空和清爽的秋风让他心情也豁然开朗。
江浩一边漫步,一边自我陶醉,觉得不应该小看了兰心,毕竟那是轩辕家的女孩儿,说出的话岂有反悔之理?他正胡思乱想,缓步徐行,忽听前面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叫,江浩怔了一下,心中纳闷儿,这大好风光,道路宽阔修远,还能有贼人出没吗?正寻思间又听见婴儿大声啼哭,那哭声甚是悲切。江浩心头一阵跳动,莫非是那一双朴实的夫妇遇见了贼人不成?想到此,立即催发战气,运动身形,眨眼跑出不到一里的光景,眼中的一幕把他惊呆了。
道路上撒了一片红枣,黑毛驴死了,驴头滚在一旁,两个竹筐都打翻在地,红枣撒了,两只大白鹅腿被草绳捆着,扭着长脖子正嘎嘎乱叫,妇人的头被利刃砍掉了,她的丈夫背后不知挨了几刀,鲜血狂涌,早已没了生命的迹象,婴儿在那无头的妇人怀里大声啼哭,道路被鲜血染红了,就连那孩子的脸上也溅满了血。而那杀人者正将一把笔直雪亮的刀尖指向那襁褓中的孩子。
“住手!”由于距离太远,鬼影不好发动,江浩急忙甩出晨星的那颗金珠,直奔那人面门打去。此刻情形不容又半点差错,因此江浩选择了围魏救赵之策,毕竟刀刃太窄,他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