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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猝不及防之下，前锋被冲散，队伍一下乱了起来。

"防御防御！注意保持队形！"大惊失色的孙坚在马上大声命令道，然而为时已晚，鄞州军势如破竹，已经冲过了防线，冲散了先前部队，气势惊人的冲杀了过来！

那一片片泛着金属光的兵器，就像是一个个招魂的器具，每一扬起一下，就会有一个人魂断沙场。

一时间，沙场上沙尘飞扬，叫喊声，兵器jiāo接时发出的锐响声不绝于耳，到最后，只剩下一面倒的惨叫声。

此时的孙坚目露血色，正当他要亲自拍马迎敌时，杀过来的鄞州军突然分成两队，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孙坚至死也没能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因为不等对方来到跟前，他的心口就连中三箭，立时从马背上栽了下来，气绝当场。

"杀入敌营，活捉公孙禄！"

浴血御敌的程青岚犹如天兵，发出怒吼，引领者部下一鼓作气的向敌人主阵营冲了过去！

不远处的鄞州城城门再次打开，大队的后援赶到，由周旭带领，向前接应了去！

天边，一轮火红的圆日挂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人间这一场惨绝人寰的厮杀。

……

纪墨晨一直站在城头，注视着这一场战斗。她的目光所及处，满是láng藉，满是鲜血。

尸横遍地，这就是战争。

她很反感血腥，这一次却一直看着前面发生的这一切。因为她想要自己记住，这因为自己的决策、而兴起的杀戮！

虽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但由于双方人数悬殊，所以这一场景战斗持续了两个多时辰。

当程青岚穿着沾满鲜血的盔甲回到城中时，第一时间走到纪墨晨面前，无比诚挚的感谢道："墨晨，是你带给我们胜利，是你挽救了满城官兵、百姓的生命。谢谢你。"

风轻轻chui过，chui动纪墨晨漆黑的长发。她有些茫然的看着终于平静下来的城外，思绪不知又飘到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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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回到京都

公孙禄被程青岚一刀砍断左臂，仓惶而逃。失去主帅的南朝将士群龙无首，在鄞州军有组织有预谋的全力冲击下，溃不成军，唯有四散而逃。

此一战，鄞州军大获全胜。

当程青岚率众浴血归来，高举双臂做出胜利的手势时，城上城下响起一片欢呼，无数人的双眼中都闪烁着泪光。

纪墨晨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将士们脏兮兮的脸上涌现出的狂喜表情。她想，真好。活着真好。只不过，活着的代价就是让对方死亡。

战争，从古至今便是如此血淋淋的残酷！

鄞州城守将孙兴雷数年无建树，首次指挥战役便大获全胜，自然是激动莫名。他将城中善后的事务统统jiāo给属下，自己则一刻不停的回营帐写奏折去了。

又休息了两三日，鄞州城城内上下基本恢复如初，纪墨晨提出尽快返京，程青岚毫无异议。谁知就在清理行囊的半途，程青岚接到了京都送来的加急调令。

塞北出现大bào乱，齐帝下令，让程青岚即刻启程，前往塞北镇压。

程青岚双手捧着调令，看着上面字字未提此次战役，自嘲的笑了笑。

于是，次日清晨，纪墨晨与程青岚在城郊告别。他二人都不是情感外露之人，还没说一两句话，反倒是秦风和青龙两个小子依依不舍的抱在了一块。

两个小子都一本正经的告诉对方要保持通信，然后又将两个小脑袋扎在一起嘀咕了起来。

秦风一直愤愤的说着什么，声音很小，然而对于纪墨晨而言，哪里又听不清楚呢？

听到秦风的嘀咕，又看到面前的程青岚面上的黯淡之色，纪墨晨笑了笑，淡声道："青岚，你年轻有为，必前程似锦，避露风头虽有些遗憾，却是更加安全！"

程青岚听她如此说，知道她是听到了相关的消息。其实虽然大捷的功劳被孙兴雷夺去，在递给齐帝的奏折上冲锋陷阵的人也变成了孙兴雷，但其实他是并未在意的。

或许，是被他遗憾的神色所误会，才以为他是为了功名不甘？

程青岚默默想着，望向纪墨晨的目光就千丝万缕起来。似乎有无尽的话要诉说，结果却一字不能提。

纪墨晨向来点到为止，话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