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过来。”
秦嘉礼没犹豫,腿和屁股一起挪:“你帮我捏捏。”
赵雪林脱掉他的皮鞋,握住了他的脚底板:“我是你的仆人,嗯?”
秦嘉礼哼哼唧唧的,没说话,也说不出来话。过去的三十二年是一条汹涌澎湃的血色激流,激流里有厮杀声,也有呼救声,还有熊熊蔓延的烈火声响;这些声音,几乎每晚都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也是那条激流中的一员,双脚没根地随波逐流。
赵雪林的喜欢,不是他想要的。他将此人看做兄弟,看做亲人,看做知己,唯独不想看做爱人。
然而赵雪林的喜欢,又似乎是他必须要的----他让他在激流之中,攀住一点险峭的救命礁石;他让他明白,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并非只制造了杀孽,也是有人需要他、喜欢他,也是有人想要与他并肩同行的。
赵雪林的手掌,暖洋洋地揉捏着他的小腿。秦嘉礼脑袋枕在双臂上,舒服得尾巴骨发麻,感觉这样就很好,不要再进一步了。
赵雪林仿佛一只高大巍然的田螺姑娘,做完一套推拿按摩后,就披星戴月地离开重庆了。
最先得知这个消息的,是赵青山。
那辆林肯汽车,他没有开走,秘密基地似的驻扎在了小树林里,每天拿着望远镜,风雨无阻地蹲在里面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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